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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因着是席引昼带来的人,赵惟扬应得很爽快。他摸了摸腰间的兵刃,温声道:“在下今日便有时间,择日不如撞日,沈大人若是也没什么事的话,不如我们寻个地方便开始?”

沈驰景欣喜若狂:“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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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空中赤红一片,已是放饭的时间,学了整整一天的沈驰景却还拿着把剑在原地比划,似是感觉不到疲累。

刚刚送走赵惟扬的席引昼寻了过来,见沈驰景仍是一副痴迷不放的样子,便也没出声打扰,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一边,静静地坐了下来。

他闲来无事,眼前又只有沈驰景一个活人在挪动,索性一直盯着她的动作。

这副身体底子极好,再加上赵惟扬不仅自己天赋异禀,教起人来也颇有方法,仅用了一天时间,愣是将沈驰景一个连架都没打过的姑娘教得有模有样了。

那边,比划了半天的沈驰景一转头,终于看到席引昼回来了,很快将剑收回了鞘中,兴高采烈得跑了过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赵将军教得也太好了!我从小最烦长篇大论,他上来就摒弃一切繁琐理论,直接在实践中渗透。太实用了,实在是太实用了!”

看着面前这人熟悉的闪得晶亮的眼睛和红扑扑的脸颊,席引昼恍惚了一下,险些抬手便触了上去,却又触电似的很快缩了回来。

上一世,还未被逼反的沈驰景也是这样每日习武,日日在练武场上挥汗如雨。他刚对她生出情愫之时,便天天来这里寻她。那时的她虽不像现在这个小丫头这般天真,却也真诚果敢。两人常常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眼神,同现在的情形一般无二——

一样闪得晶亮的眼睛,一样粉中透红的脸颊,一样对武学有着极大的热枕和天赋。

但他本不该将两人放到一处想的。若是哪日自己真将对沈将军的感情挪移到这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身上,那他谁也对不起。不论是小姑娘,还是自己,甚至是前世的沈将军。

他最恨为人替身,也绝不会以他人为替身。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他终于被沈驰景喊回了神来,甫一低头,又撞上了她殷切的目光,遂连忙扭了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哑声道:“没什么。”

“我们该回去了。”

话还说完,他便迈腿向前走去,生怕被沈驰景瞧见一点异常。而沈驰景此人又一向神经大条,根本察觉不到对方微弱的情感变化,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唧唧呱呱说个不停。

“殿下殿下,你是不是也会武功呀?”

“哦你会的!我记得上次翻墙你轻功可好了!”

“殿下,赵将军最后教我的那一剑起势太快,他军中来了急事走得又太匆忙,我实在是没悟清,你能不能教……”

席引昼蓦然回了头,眼中闪着还未隐去的焦躁。

其威压之大,一时间竟让人两股战战。

慑于皇家威严,沈驰景知趣地闭上了那张聒噪的嘴,再没提那句‘教我剑法’的后话。

都说圣意难测,原来太子之心也是这般深潭,叫人不得揣摩之法。

“我会。”

“没问题。” 因着是席引昼带来的人,赵惟扬应得很爽快。他摸了摸腰间的兵刃,温声道:“在下今日便有时间,择日不如撞日,沈大人若是也没什么事的话,不如我们寻个地方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