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过后,绞尽脑汁想不通的沈驰景也懒得再去纠结原主前世的事情,很快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她每天忙得很:
既要看望席引昼,还要兼顾户部的工作,更要抽时间去查神秘男人的来历。
顾济垆曾想给她放个假,被她婉拒了;席引昼说过府上人手尚且够用,让她不用日日都来,也被她严词拒绝了。
她此生最信奉的准则就是女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就算再深陷爱河,她也从来没忘过这一点。
至于席引昼那里,理由就更简单了——
你刚找上男朋友不想和他天天腻歪在一起啊!更何况是这么帅的男朋友!
于是乎,沈驰景每日背着沉重的黑眼圈在各地之间来回横蹿,直到席引昼看不下去了,等文医生允许他走动后便立马回了户部,让她每天能少跑一趟。
人终于齐全了后,户部四人组又拾起了羽绸的有关事宜,继续对进口羽绸和现有羽绸的销售数量进行监控。这一两个月下去,穿戴羽绸制品的贵族越来越多,而这又是颉国的独有品,国内一旦卖断货,就只能去颉国进货。
一来二去,启朝同颉国的羽绸圣意越做越大。启朝商户得利,颉国织户也得利,两国经济均得到了肉眼可见的发展。而对于启朝的贵族来讲,他们本就庞大的开销中只不过是多买了一种微不足道的羽绸,并不足挂齿。
宣朔帝大喜,不仅敕封了席引瑜为新太子,又给对羽绸之事有推动之功的席引昼免去了罪名,封为安怀王,因着年龄未曾及冠,仍准许留在宫中,待日后再定封地。
此外,为了进一步促进羽绸市场的发展,宣朔帝又下令,凡颉国织羽绸者皆按数量不同赏不同数额的黄金。其利润巨大,更引得无数颉国织户为之疯狂,也在无意间又抬高了羽绸的身价。
一月又一月过去,冬去春又来,眨眼便到了准备春耕的时间。
易安宫内,顾济垆捧起席引昼刚送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往后一仰,舒服地直咂嘴:“喝来喝去,还是你这的茶最美。”
虽然席引瑜成了新太子,宣朔帝却并没有叫席引昼从太子宫内迁出去,转头建了个比易安宫更大更奢华的宫殿,叫席引瑜先在其他宫中候着。
明面上表达了对新太子的重视,背地里也不落废太子的面子,甚至也给了周家和席引瑜一个不甚明显的下马威,告诉他们一个普世不变的真理:
不要妄想完全掌控皇权。这易安宫中到底是谁来住,终究还是我皇帝说了算。
识眼色的人都能看出,宣朔帝对废太子仍留有情意,因此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但碍于周家的面子,也没人敢对他示好。这几个月,席引昼倒是清闲了,再也不用应付那些废话忒多的访客,不用与人虚与委蛇,只需要每天在太子宫——哦不,易安宫里喝喝小茶,吃吃小酒,再去户部转转,小子日过得很是悠闲。
品完这一口后,顾济垆放下茶碗,转眼看向刚刚坐下的沈驰景,询问道:“斐隐啊,最近颉国的春耕情况如何?”
“回大人,一切都在朝着我们预料的方向走,您放心!”一提到工作沈驰景就精神亢奋,恨不能把一个人掰成两个用——一个人去颉国实地考察,一个留在启朝指点江山。
这么几个月相处下来,顾济垆也知道他这个下属办事妥帖,听她这么一保证,更是放了八百个心,转而操起了闲心。
“还喊什么大人呢。”他正大光明地看了看沈驰景,又看了看席引昼,端详了数次,露出了欣慰又安稳的神态,嗔怪道:“该跟着拢黎一起,喊老师了。”
沈驰景:……
席引昼:……
乔菱:……
沈某人和席某人对视了一眼,又闪电般移开了目光,顿时红成了两个大柿子;乔某人哀怨地移开了目光,为自己看人准确而自豪后便是深深的嫌弃——
梦醒过后,绞尽脑汁想不通的沈驰景也懒得再去纠结原主前世的事情,很快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她每天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