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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引昼被沈斐隐突如其来的关心惊了一瞬。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斐隐这样明显的关心,再加上刚才那点不明道理的情绪流露,一时叫他想了许多。

难道此次宫变,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难道……父皇他其实并没有死?

前世的席引昼不涉政事,只跟着顾济垆学了些纸上谈兵的道理,从来没用到过实践中去,对朝中大臣不甚了解,此刻也想不通其中关窍。

“父……”

他一句‘父皇’还没问出口,沈斐隐便好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故意躲开一样侧过了身子,头也不回地向外头走去,只丢下一句话:“好好养病,照顾好自己。”

席引昼定定地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咽下了心中的疑问,却止不住地开始怀疑父皇去世的真实性。

昨日,他仅仅是听到了父皇去世的噩耗,却并没有亲眼见到宣朔帝的尸体。

席引昼不禁想得更多了: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可这个局目的何在呢?

……

是夜,他缠绵的病体发起了高烧,久久未退,意识模糊。那高坐皇座的沈斐隐得知消息后立马驱车赶往了易安宫,第一次守了他一整夜。

第二天,沈斐隐是拖着双乌黑发青的眼睛去上的早朝。

第二日夜中,席引昼再度陷入昏迷,沈斐隐再次从宫中赶去,又守了整整一夜。

第三日……

第四日……

看着沈斐隐的背影渐渐走远,在帘子后等着伺候的云杉抽了抽鼻子,发出了疑惑很久的问题:“陛下,是不用睡觉的吗?”

席引昼刚从床上爬起,接过了云杉手中的外罩,闻言淡淡道:“沈……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是要睡的。”

云杉不解:“那???”

席引昼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了起来:“陛下只有第一日是守了一整夜,剩下的三天都趴在床边睡着了。”

云杉恍然大悟:“哦!”

席引昼敛了敛眉,偷偷卷起衣衫向外走去,实在有些心虚,没敢再看云杉那双无辜天真的眼睛。

他没完全说实话。

席引昼被沈斐隐突如其来的关心惊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