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斐隐的确是趴在床边睡着了。第三日和第四日,他的病已大好,人也没那么昏沉了,见沈斐隐又赶了过来,便婉拒了她的好意,叫她回去好好休息,以免误了早朝。没想到沈斐隐那厮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待在易安宫不说,还一定要住在他的卧寝中。
???有情况。
侍奉在一旁的云杉见势不对,拔腿便溜了。只留下一个大病初愈的席引昼,哪能拗得过沈斐隐那双铁拳?他只得背过了身子往里挪了挪,别扭地给沈斐隐留下了一张床位,又从靠床的柜子里翻了张毯子出来盖在自己身上,将那张厚实的褥子丢给了这位不速之客。
沈斐隐已经守了自己整整两夜,若再睡不好觉,怕是也要病倒了。他此刻是清醒的,总不能还叫她窝在那里睡得不爽快。
席引昼别扭地想着,又往里挪了挪。
沈斐隐倒是不客气,抄起被褥来便大大方方地躺在了床上,身子一转,两眼一闭。没几秒钟后,席引昼耳边便响起了熟睡的轻鼾声。
席引昼:……你还真的是来睡觉的?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试图摒掉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入睡,却听着旁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
沈斐隐睡觉是极舒展和乖巧的,她的呼吸声并不大,甚至小到可以忽略。褪去外袍的身上也依旧散发着清新的书卷香气,一如当年他们初识的味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喜欢泡在书堆里。
脑中千回百转后,席引昼又翻了个身。
这次,是正对着熟睡的沈斐隐。
他攥着身上的毯子,静静盯着身旁女子的侧颜,一时间心绪涌动。
席引昼本以为,沈斐隐赖着不走是因为有什么机密的要事想与自己讲,正准备竖起耳朵听时,她却已经熟睡了。
她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故意躲着我?
可如果想躲着我,为什么还要来我这里睡觉呢?
席引昼捶了捶发懵的脑袋,实在想不通。
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斐隐看了有两刻钟后,席引昼终于感觉到了浓厚的睡意。他眨了眨疲惫的眼睛,又将身子翻了回去,打算丢掉一切想法,先好好睡个觉。
就在这时……
“砰!”
只见沈斐隐咂咂嘴,飞快地转了个身,右手随着身体一动,突然握成拳状,重拳砸在了席引昼没来得及躲开的胸脯上!
席引昼被这厚实的一拳干懵了。
他被砸得猛然一痛,喉咙处冒了丝血气上来,霎时间咳了两声,又赶紧捂住嘴:“咳、咳……”
过了十几秒的样子,他胸口的异样才终于平息下来。沈斐隐依旧睡着,只不过这一次,她眉头微蹙,嘴里还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席引昼虽有些好奇,却也没敢凑过去听。
第二天,沈斐隐的确是趴在床边睡着了。第三日和第四日,他的病已大好,人也没那么昏沉了,见沈斐隐又赶了过来,便婉拒了她的好意,叫她回去好好休息,以免误了早朝。没想到沈斐隐那厮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待在易安宫不说,还一定要住在他的卧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