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壑。
沈斐隐一直都知道,虽然徐壑大概只是宣朔帝拿来摆她一道的借口,但他渴望另立新朝的心却不一定是假的。
那日宣朔帝同她说完沈致之死与徐壑有关后,她并非全然相信了,而是私下派人去查断。结果证明,宣朔帝那日所言非虚。
往日徐壑种种暗里害她,她都能解释成是朝堂内部的党派纷争,可现在他连启朝利益都不顾了,那便说明他的野心远远不止是在朝中争个高下了。
这事须得查探清楚。
就算是旁人因此而给她扣上个滥杀无辜的帽子,她沈斐隐也绝不让隐患存留下去。
翌日,她路过易安宫时发现席引昼遭人羞辱。
沈斐隐当机立断,决定给给欺人者一个不大不小的下马威。如此既不会太让人寒心,又能明里暗里护住席引昼。
后来,得知这位太子殿下再度发病后,本来不愿再去易安宫的沈皇帝大晚上鬼使神差地跑了过去,照顾了他一夜。
又照顾了一夜。
又照顾……
……
我这是怕人家以为前朝太子好欺负,特意来给他撑场子来了。
沈斐隐安慰自己道。
我护着他,一如他那些年护着我一样——
不过是来还人情的。
不知为什么,那几日席引昼安分了许多,不再闹着要出宫,也不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刺她。沈皇帝乐得清闲,索性将看着席引昼长大的那位云叔也接进宫来,请他帮自己多陪陪席引昼。
“帮您多陪陪殿下?”云祥觉得奇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沈斐隐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了,忙转过身去当没听到云祥的反问,摆摆手叫他离开了。
正当她以为日子就会这样长长久久、安安稳稳地过下去时,那个引起动荡的因子出现了。
那日她刚从易安宫出来,还兀自揉捏着酸胀的胳膊时,听得下面派人来报,说是被那个派去查探徐府情况的兵士曹禹称有重要情况汇报,此刻正在议事厅等着她。
“将军,属下查到了。那徐壑果然有鬼!”
见到她的那一刻,曹禹立马将揣在怀中的东西拆折开来,双手奉了上去。
徐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