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重到做手术的士兵更是在“啊,好像把手术刀落在里面了”“不好意思,不知道把你的哪块内脏切下来了”的恐吓中吓得肝胆俱裂;
偶尔几个话少的医疗兵,比如组长,下手是真的力所能及的狠辣,传闻即使是最勇猛的士兵也不可能不红着眼眶出她的屋子……
就算之后每个人都得到了一模一样的防毒面具,那些尖喙高跟,语气冷酷的医疗兵依旧是他们心中可怕的梦魇。
在不久的将来,因为独特的医疗风格,北境的士兵受伤越来越少,居然得到了“无伤军队”的美誉。而只有身置其中的士兵偶尔在酒馆喝醉,才敢放轻松地跟同伴抱头痛哭:“受伤,真他妈疼啊……”
而现在,他们正在为抵抗尤金做准备。
你有毒气,我就研制防毒面具;
你有地雷,我就去下冰河寒泉;
你有爆弹,我就准备简易降雨。
左右不都是现代手段,当两边站在统一起跑线的时候,另一些因素才会真正显露出它们的作用。
全大陆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场大领主与大领主之间的战争,中部的赌局遍地开花,全是在预测哪方会获胜。
“支持我们的人数不多哦……赌局现在大概维持在3:7,”戈斯将收集到的数据摆在公爵面前,撇撇嘴,“大多数还是曾经的南部出于恨意投的反对尤金的票。”
“你不行哦,菲尔德公爵。”戈斯抬抬眉,戏谑地说。
“让我们猜猜,那七成人是怀着什么心情下的注?”菲尔德公爵食指点点最终比例,意味深长地问。
“我猜啊,”戈斯想了想,“大概是‘让我输吧。’”
菲尔德颔首:“正解。”
“我们拥有的是推翻残酷统治的正义,和,”他的手虚虚拢在前胸,半弯了个弧形,好像盛着什么,“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