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说,”

“嗯?”

“我讨厌人。”

戈斯:“……?”

眼睛圆圆脸蛋圆圆的女仆长平时沉默寡言,做事麻利,能把全庄园整理得井井有条,根本没人发现她心中居然藏着一头猛兽。

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循,毕竟女仆长只在面对小动物的时候脸上才流露出一丝温情,很少与人共事,

“我不是人,”戈斯死皮赖脸地说,“我是一只黑鸦,嘎嘎。”

女仆长依旧面无表情,但愿意跟他正常交流了:“我能得到什么?”

戈斯用充满劝导的语气说:“当医疗兵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可以看着他们龇牙咧嘴地感谢你救他狗命,”

“你可以看见他们平时小心翼翼比对他们老子还尊敬地对你,”

“你可以因为他们不好好照顾身体臭骂他们一顿。”

女仆长的眼睛微微发亮,压低声音问:“……你骂过公爵?”

“咳咳,”戈斯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同样压低嗓子,“当然。在他出门不穿外套的时候,我骂他像个死鬼。”

“成交。”女仆长,兼任医疗组组长说。

遂,戴着黑漆漆的鸟嘴样式的防毒面具医生出现在士兵们面前,带着医疗小组负责起了他们很长时间的治疗任务。

他们根本不会心疼人的。每个受了伤的士兵面对的都会被骂得瑟瑟发抖,出来发了疯一样地训练,下次争取让自己毫发未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