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很有眼色地自己背过身,不然戈斯不确定这更衣室里会不会有血案发生。

镜子里的两个人穿着同样的白大褂, 却有不同的风味。

戈斯身姿颀长匀称, 穿上这种制服也有着清透耀眼的朝气, 被他的眼睛看着似乎都能感到灼热, 像个初入社会刚得到身份认证的小少爷。

而悠悠然凑到镜子旁边的解炎则是另一种风格。他就算穿着这种禁欲制服, 也让人感觉像是被硬裹上了一层礼貌的皮,骨子里属于丛林的狂气悍利藏都藏不住,大写的衣冠禽兽。

戈斯抬手把最顶上的扣子系上, 因为旁边人凑得太近, 胳膊肘被人挡了一下。

“啧, ”戈斯说,“让让,靠那么近干嘛。”

他现在一看见这人就烦,不仅是脑子里关于这人不好的记忆还是对方之前莫名其妙的话,都能一直拨动他的情绪。

戈斯不喜欢这样。

解炎半点不让,还就着这么近的距离垂眼看他,“小家伙,别这么扎人……”

“扣子扣到最顶上会难受的。”

然后他手一伸,凭两根手指就灵活地把戈斯顶上刚扣上的扣子解开了。

半秒不到。

“……”戈斯一把揪住解炎的领子,把人硬生生拽下来,语气威胁,“你别他妈老来招我。”

解炎脖子被勒着也不恼,反而笑了两声:“你看看你长得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怎么这么会张牙舞爪呢,嗯?”

解炎第一眼看戈斯就觉得再没有第二个这么漂亮的人了。

皮肤是冰雪一样剔透的白,头发和嘴唇看起来都很软,连眼睛的弧度都圆润得舒服,让他怎么看怎么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记忆里告诉他这是仇人,但他总觉得——戈斯应该在他怀里笑着撒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