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不知道从何而起,但在接下来的短短时间里愈演愈烈,几乎浓烈得烧心。
解炎说:“看你对你哥情绪也挺平和的,怎么就针对我啊。我也没做什么事吧?”
是了,记忆说他们应该不共戴天,但没说这份仇恨到底从何而来,就好像一根悬浮在空中的刺一样,无厘头但是让人难受。
戈斯明明也不是个坏脾气的人,但他从醒来以后就感觉胸口一直闷着一口气似的,见到解炎消散了点,但在对方问是不是仇人的时候又闷得更厉害了。
可能是病了。
戈斯一把撒开解炎,把人往后推:“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有话直说。”
解炎很顺从地被推开两步:“你不担心你哥吗?他可是被旁边那个指着后心。”
渊行的手当时搭在庄不凡身后,正正好就是后心的位置。更不要说屋子里叮叮咣咣收拾东西的声音和庄不凡略显凌乱僵硬的姿态了。
“我不瞎,”戈斯想了想,还是没重新系上扣子,“但哥哥不让我管。”
庄不凡说“不用理他”,意思就是不需要担心那边。
解炎:“他那边没有危险,所以危险就在你这边。你哥让你别待在医院,四处看看呢。”
戈斯没好气:“谢谢你把他说过的话给我解释一遍,正打算这么做。还有问题吗?”
他似乎下一句话就是没事儿就散伙,别跟着我。
解炎扯着嘴角笑了笑,莫名显出了凶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戈斯转头,猝不及防地被解炎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唇角,耳边是对方低哑的声音:“你不会觉得,我之前说追求你是在开玩笑吧?”
戈斯瞳孔微微缩紧,下一秒就对上了解炎的眼神。
——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