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急速的向着楚毅砸了过去,锋利的餐刀甚至在楚毅的脸上留下了数道渗血的痕迹。
“您满意了吗?”楚峋问。
楚毅没回答,而是冲他笑了笑,就像一个面对闹脾气的孩子时极为有耐心的父亲。
楚峋则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厌恶他的笑脸。
他甚至不想和对方多待上哪怕一秒,正要抬腿离开餐桌的时候,楚毅却忽然又叫住了他。
“你会更强大的。”
而这句话,让楚峋由衷作呕,他回道:“您会自食恶果的。”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
在某一天的晚上,楚峋毫无缘由的躺在床上发起了抖,一开始楚峋也只是以为是像平日一样的药物反应,这样的事情因为每天都在经历,所以他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就连痛觉神经都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变得越来越迟钝越来越麻木,很多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身体会出于本能的跟着机械性的抽搐或是痉挛,这一次他也以为只是实验后的后遗症而已。
因此,楚峋只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加密实,以防止他又会像之前一样狼狈的滚落到地。
但随着时间一份一秒的慢慢划过,楚峋觉出了不对,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他全身上下不光再是那种单纯的疼,还有一股难言的酥麻与轻颤儿,热度从后颈那里蔓延,在身体的最深处慢慢铺开。
楚峋的脸越来越红,身体越来越热,他惊慌失措的在床上打着滚,在把所有能想到的办法用尽之后,楚峋躲到了浴室里,水流哗啦啦的从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而过,楚峋却依旧难受的无以复加。
那股麻痒像是从骨子里爬出的蝼蚁,身上都被他挠出了血丝,也没有丝毫缓解,后来实在没了办法,楚峋就一次次的用额头去撞浴室的墙壁。
鲜血顺着额角留下来的同时,楚峋终于晕了过去。
楚峋在一个星际时过后清醒了过来,那些难耐的热度与瘙痒已经退却。
他把湿透的衣服换掉,又用常备的外伤粘合剂快速的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他小心翼翼的在浴室的镜子里观察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以此来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还有丝毫的不妥,他不敢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可以。
但,楚峋清楚,或许……他隐瞒不了太久,他需要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