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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曾想,昨夜陈氏唤她过去为她那妹妹燕溪宴行,一碗汤水下肚,醒来时,她却成了被送进宫的那个。

来的马车上,沈氏身边的方嬷嬷再三威胁于她,说这可是欺君之罪,若她说出实情,不仅无济于事,燕家上下只怕都性命不保,她定也在劫难逃,可若她乖乖呆在这后宫中,将嘴闭牢了,自会相安无事。

其实就算方嬷嬷不说,这种蠢事燕沅也是断不会干的,且不说她中了药,浑身无力根本闹不起来,就是冲着会丢了性命这事儿,她也不敢吱声。

她向来如此,命比天大,只要能忍气吞声苟活下去,其余的都不算大事。

一路朝西,两侧的宫殿愈发凄冷荒僻,走了小半个时辰,小黄门才在一扇斑驳褪色的朱门前停下。

他应付地说了两句,临走前忽又道:“燕贵人刚进宫不清楚,淑妃娘娘是如今陛下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嫔,她是内阁首辅苏大人之女,贵人往后遇着,切不可冲撞。”

多的小黄门也不好说,他总不能明着告诉燕沅,淑妃娘娘是个嚣张且愚蠢的,宫妃们都躲着陛下,只有她眼巴巴盼着受到荣宠。

仗着陛下不管,在宫中胡作非为,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妃嫔,都不免被淑妃针对。

他倒不是好心,只是收钱办事,多少得提醒一句。

小黄门走后,夏儿掺着燕沅进了屋,草草用袖子擦拭了木凳上的积灰,将她扶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