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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

季渊提步往密道的方向而去,方才钻进密道中,便听外头响起低低的抽泣声。

他步子稍稍一滞,少顷,头也不回地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听到季渊离开的动静,睡在床榻上的燕沅终于忍不住委屈地哭出声来。

她也不知自己倒了什么霉,莫名其妙附身在狸奴上,莫名其妙受了这么重的伤。

狸奴倒还好,如今虽是光秃秃的被剃了毛,可只消毛长出来,便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了。

但她不一样,她又没有狸奴雪白浓密的毛发,伤口这般深,只怕就算结痂长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思至此,燕沅越想越委屈,再加上身上疼痛难忍,愈发郁闷难受,索性放声哭出来,任凭云蕊怎么努力都劝不好。

哭了好一阵,直到哭得枕头都湿透了,她才累得沉沉睡了过去。

那厢,季渊甫一回到御书房,便吩咐孟德豫将柳拓召来。

一刻钟后,柳拓才颤颤巍巍前来。

作为最近的御书房常客,柳拓的日子过得可谓心惊胆颤,那厢两相欢的解药还没寻到,这儿又频频给他出难题。

他躬身站在案前,见眼前人久久不言,想了想,先开口道:“不知陛下召微臣来有何吩咐?”

季渊头也不抬道:“两相欢的解药寻到了吗?”

柳拓面色微变,旋即艰难地笑了笑:“微臣寻遍所有典籍都寻不到关于两相欢的记载,但臣听闻,当年研制此药的毒娘子尚有后继者在世,已托人带信去询问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