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着一颗心,抬眸偷偷看了季渊一眼,见他神色自若,并未有太大的反应,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下一刻,便听案前人又道:“燕贵人的伤多久会痊愈?”
说到这位燕贵人,柳拓心下不免感慨,他原还想着这位陛下知晓了真相会如何对待那位燕贵人,不曾想,他居然效仿自己的父亲,将人囚在露华宫中。
这如出一辙的金屋囚娇,当真是父子没错了!
“燕贵人伤得不轻,只幸得没有伤及肺腑,好生将养着,快的话五六日便能下地了。”柳拓一五一十道。
季渊闻言放下手中的湖笔,薄唇轻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少顷,才道:“可会留疤?”
柳拓稍稍愣了愣,诧异地看向季渊。
留疤一事,最在乎当是女子,听这位陛下问这话,莫不是对此事十分介意!
转念一想,柳拓又觉正常,这陛下到底也是个男人,男人都爱美人,自然不希望燕贵人背上那疤到时坏了他的兴致。
“这……微臣也说不好,燕贵人的伤口太深,只怕……”
话音未落,柳拓只觉脊背一寒,抬眸一瞧,果见季渊眸色沉沉地看着他,柳拓咽了咽唾沫,忙将话锋一转,“不过,微臣的师父曾告诉过微臣一个祛疤的方子,疗效极好,用上几个月,不出意……定能令燕贵人的伤口恢复如初。”
听得这话,季渊才满意地勾了勾唇,“柳太医如今应当还是个医监吧?”
“是。”柳拓禀道,“微臣进宫的年数不算长,在太医署中尚还没什么阅历。”
“孟德豫。”季渊唤了一声。
孟德豫恭敬上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