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覃最先想到的,是虞意和自己一样,也是另一个世界的穿书者。
但他随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穿书而来的“虞意”要么恨自己,要么忽视自己。怎么会时而生气,时而疏离,时而痛苦,时而又说“你今后便是我的人了”。
其实肖覃一直觉得奇怪。
虞意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复杂的很,可他们明明才真正相识不足十天,再复杂又能复杂到哪去!?
就像是他们曾经有一段纠缠不清的因缘邂逅,他忘了,虞意却还记得。
“公子,药煎好了。”
阿竹目不斜视,端着新煎好的药放在桌上,又把托盘抱在胸前,飞快的退了出去。
肖覃本就没有头绪,被阿竹这么一打岔,顿时回过神来。
一碗漆黑的药摆在桌子上,热气蒸腾,苦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肖覃手中还抓着被子,呆立在床边,床上那人只在腰间盖了一条狐裘,身着单衣,领口还半敞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腹。
虞意半撑着坐起来,把狐裘套在里衣外面,赤脚走到桌边准备喝药。
“有蜜饯吗。”
虞意端着药碗,眉头深皱,光问这药味就已经感觉反胃了。
肖覃愣了一下,走上前想跟他一起找,却忽然对上虞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