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焦躁的在原地转了几圈,打开信看了一眼又攥起来,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抢了一匹马就往京城赶,总算是抢在皇后知道之前到了宫门口。
如今他等在殿外,只等把情况跟虞胤江说明白,他便可彻底退出这你死我活的党派之争——他尽力了,虞恕已死,就算萧正则再不满意,他也做不了更多。
“萧栖。进来。”虞胤江盛怒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
萧栖面不改色的走进去,心跳如擂鼓。
“给朕说清楚,安城究竟怎么回事!朕的皇子——怎么回事!”
萧栖深吸一口气,跪下道:“启禀陛下,臣带人在城外作战,三殿下留在城内……指挥,臣得胜回城时便听说殿下遇刺,赶到皇子府见了张冬大人临终前最后一面,殿下,殿下身边的近卫,以及行刺之人,均已在臣赶到之前就……”
他一口气说完,又从怀里掏出沾染着血迹的 “密信”,递到李福全手中。
叶知秋送到北疆大统领手里的那封信确实起了作用,但奈何虞恕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怎么回事,竟一直缩在城里不出去,这战死的假象总不能凭空捏造,万般无奈之下北疆三皇子只好给皇后回了封信,信中写着“虽然之前商议之事不成,但此后仍可合作”,这封信就被郑辉带在身上,只等刺杀完成便送至京城。
可谁知道虞胤江竟派了张冬跟在虞恕身边,郑辉杀了虞恕,离开时却被张冬截住。
虞胤江颤抖着从李福全手里接过信,才看了几眼便摔在地上。
“反了!真是要反了!皇后想干什么!?啊?”
天子震怒,萧栖被吓的一个哆嗦,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虞胤江气喘吁吁的跌坐在榻上,连李福全都不敢上前搀扶。
“传,传朕旨意,立刻把皇后给朕带过来!!”
虞意旁观许久,闻言觉得不妥,刚要出声,虞胤江自己便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