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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江一个踉跄,险些闪了腰。

“什、什么!”他辅佐天子几十年, 还从没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但虞意这番话实在是……

“殿下是先皇钦点的继承人,怎能说不要皇位就不要皇位,事关国祚,岂能任意儿戏!”

虞意扶着他往阶下走, “阁老先别急,本王的意思是换个人,没说立即就要撒手不管,和肖覃远走江湖去了。”

安清江原本还没想到这茬,听虞意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不对,狐疑的看着他。

虞意无奈解释道,“太子皇兄还在边疆,是不是……也该接回来了?本王想——”

话没说完,安清江猛地抽了一口气,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虞意一愣,手忙脚乱的接住他,高声喊道:“来人——”

安清江病了,眼见着是被虞意气病的。

端王殿下拖家带口搬到了安府,亲自照顾病人。

“咳咳,”虞意坐在桌边,看着安清江喝完药,语重心长的说道,“安阁老,皇兄德才兼备,自小接受的就是正统的储君教导,本王一介闲散王爷,哪知道怎么治国?况且您看着皇兄长大,应该了解皇兄,知道他能把江山照管好。”

安清江憋着气不说话,他那小孙子接过喝干净的药碗就跑出去了——那是未来的天子,安家人可不敢让他在虞意面前玩闹,免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虞意不悦。

肖覃坐在一旁不好插话,倒了杯茶放到虞意面前,后者接过来一饮而尽,润了润嗓子,继续劝道,“况且皇兄被流放,那也是被冤枉的,如今那位真凶都被……再把皇兄继续放在边疆,委实不妥。”

安清江听见虞意这么说,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上来,终于忍不住道:“太子之母妄图弑君,这——”

虞意想了想道:“本王的生母还是舞姬呢,阁老先前反对的很,现在不也能接受了?那位的过错怎能怪在皇兄的头上,单论他身为储君,难道犯下过半点过错?”

“可太子被流放边疆的时候,他那些或真或假的‘罪名’已经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