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周则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的时候,雪白的脖颈就被人在后面勒住了。
柠檬香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拍洒在她的脖子上。阮羌的胳膊与其说是勒倒不如说是禁锢,是一个让她没有办法走动的姿势。
“你放开。”周则记得后面还有两个人在看,实在是不想推开,让彼此难堪。
“不放,除非姐姐推开我。”
阮羌是一个合格的捕蛇者,牢牢记得周则的七寸是那个地方。
她心里甚至清楚,周则根本不可能推开她。
因为舍不得。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周则的性格看着爽朗,不拘小节,实际上拒绝人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周则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只是这个广泛的人其实单单是指阮羌一个人。
她从心里看不起自己,她也同样不觉得,阮羌可以看得起她。
但这次,她却艰难的抬起手臂,仿佛千金重一般,试图要推开。
她像是愚公移山的愚公,肩上扛着沉重的石头,做着的却是日积月累的工作。
“姐姐,我好冷。”
阮羌说完话后,就越发紧贴着周则,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也像是饥寒交迫的旅行者遇到一个生着火的山洞。
心脏像是争分夺秒的秒针,和她做着并不重要的斗争。
却在阮羌说完这句话后,那双抬起来的手垂了下来。
周则,你怎么还是那么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