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岘抹去额间冷汗,垂下头:“属下这就去驿站探听清楚。”
谢钰摆一摆手,脸上重新挂起温润笑意:“去吧。查清楚了回来早些歇着。”
“是。”
云生镖局前车马如流,熙熙攘攘。
一大早,李明琅就接到消息,张镖头一行人走镖回来了。
张镖头接下她父亲生前谈下的单子,牵头走一趟银镖。她爹李道仁就死在银镖上,背后还不知有何阴谋,张镖头此行只能说凶险异常,提着脑袋卖命。
李明琅率镖局全体人马齐齐等在前院,见张镖头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归来,一个也没少,俱是长长地松一口气。
“张镖头。”李明琅抬袖抹一抹眼尾,“这一回辛苦你了。”
“我一分佣金没少拿,跟我客气什么?”张镖头笑容豪放,看一眼随侍在李明琅身侧的谢钰,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谢少侠也辛苦了。咱家这位大小姐,没少欺负你吧?”
谢钰一怔,微笑道:“张镖头多虑了,当家的待属下极好。”
张镖头笑了笑,感慨良多。他在回城的路上就听说,这段日子云生镖局在城里的生意搞得风风火火,连带着南城大街上的福满楼都成了驰名在外的酒楼。
虽说比不上真刀真枪走镖,但起码他能看得出李明琅的用心和决断。
回到书房,张镖头大喇喇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牛饮一壶茶水,抹干净嘴,问道:“听说,前几天汪县令为难大小姐你了?”
李明琅撇嘴:“有这么一回事,但都处理好了,张镖头不用担心。”
张镖头扯一扯嘴角,呵道:“汪玉涵那小老儿贪得要死,也不怕有命赚没命花。过去你爹在他勉强给点面子,现在瞧你孤零零一个人,还不把你欺负死去?”
李明琅轻叹道:“欸,汪县令的为人我早有耳闻,张叔,你放心,我不但没受欺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