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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楼下的敲锣打鼓唢呐声就响起来了。

酒席在9点开始,抬棺上山是1点,贺十申忙着在后厨分菜,而闻让跟着亲戚们去拜客。

拜客,就是逝者的亲人要到酒席的每一桌亲自鞠躬道谢。闻让是直属亲系自然也要跟着的。

闻却此时只能算个局外人,再之就是也没什么认识他,只能安安分分的做着那权高位重的洗碗工作了。

酒席到12点也基本散场了,该抬棺上山了,一般这个流程是大部分人都会跟着去的,总之人越多越好。老话说:人声鼎沸才能一路走好。

下棺那段时间里,哭声四起,闻让跟着匍跪在人群中,最后也没忍住,小声的呜咽起来。

山上风大,刮飞了好多纸钱。

贺十申站在人群外,内心有点复杂,生离死别本是人生常态,只是面对的时候难免要受些心上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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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回来后,葬礼基本也到了尾声,只剩下后天的“回贡”了,闻让决定等到“

回贡”结束后才回去。

闻却回来后就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跟闻让说要先回去了,大概是工作上的事脱不开身太久。

那时候贺十申正在洗碗,听说闻却先走了,高兴得帮别人多洗了一盆。

闻让还是有点焉焉的,打算回二楼地铺歇一会,不过已经上山了,就不用睡地铺了。

他们给闻让安排了一个单独休息的房间,闻让去洗了个澡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