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那种青痣,我家大郎和三郎都长过,长大之后都消失了。这便是我们许家的遗传,太医院的徐太医一直是咱们家常请平安脉的,请徐太医过来一问便知。若不然,你们还怀疑我们收买人心,就为了证明一个不是咱们血脉的女孩子是咱们的血脉?!”
许夫人一声低喝,白雪萝想接话儿也接不上了。
“呜呜呜,陛下,呜呜……许夫人和丞相大人……许是被……呜呜呜哈哈哈哈,被,被糊……”
许夫人一见,拉着丈夫女儿就朝后退了几大步,一脸警惕道,“陛下,娘娘中邪祟如此深重,当是赶紧驱邪才是。依臣妾看,这莫不是什么小人在背后挑唆了娘娘,早前端阳节那会儿,海宝夫人和郡守夫人都中了邪,据说也是信了小人口舌之能,才惹来这等邪祸。”
许夫人的目光直直刺向了皇后身边的崔嬷嬷,目光充满了厌恶和敌意。这老粗妇生得一脸尖酸刻薄相,便让她想起当年差点儿害死女儿的那乳母,虽然样子不同,但眼神却难以骗人。
“够了!都闭嘴。”
轩辕烨眉头深刻,大喝一声,现场瞬间沉寂,只剩下白雪萝和崔嬷嬷两人难以压抑的抽泣声和诡异的呵呵笑。
他冷眼扫过白雪萝,又看向下方被父母相护的女子,只觉额头抽痛,沉声道,“此事由大理寺审度,许丞相许夫人需配合结案,忽忌言出其实。”
夫妇两见好就收,当场叩谢皇帝圣明。
许依诺被母亲攥着蹲了下去,心里还在犯滴咕,就听男人继续说,“许美人此事可了,但深夜擅闯蓬莱殿之事,惊扰贵妃至病重,违反内庭宵禁,必须受罚。今……”
“陛下!”突然话被打断,孟婉清膝行上前,“许美人都是受臣妾欺骗,才误撞了蓬莱殿,她并非有心要害乐贵妃娘娘。求陛下网开一面,赫许美人无罪。这一切始作怂恿……皆是臣妾所为。”
孟婉清再次倒戈似的言行,让众人又惊讶疑惑。
轩辕烨冷冷盯了一眼,侍卫就把孟婉清攥到一边,继续道,“今在安仁殿中,面壁思过三个月。熟背诗书论语300篇,每旬朕必抽察,如若不成,便罚入掖庭劳作。”
许家夫妇惊讶地看向女儿,许依诺面色阵青阵白,差点儿起哨,最后还是摁头领了。
大猪蹄子,这是故意的。说好了不罚抄书跪地了,居然还要人背什么论语300篇,可恶!谁要背书啊,背书是不可能背的了,进掖庭就进掖庭,她正愁找不着刷分的地方呢,进去了也比关了安仁殿里无人问津的好。
“陛下,您还是让我直接进掖……唔唔唔~~~~”后话被许丞相一巴掌捂住了,后被许夫人攥回了安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