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柱香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你咬牙坚持住。”
钱团子和年年冲他喊话,给他鼓劲,很快,三柱香时间就让他们给吹没了。
方显放了宋团子,年年和钱团子一左一右地架着他,宋团子浑身骨架都散了,痛得一步都走不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坚持让年年和钱团子把他架到了苏团子面前。
他恍惚地抬起来,脸上的泪痕看起来脏兮兮的,哀声道:“苏世卿,我对不住你。”
苏团子将找出来的药酒塞到钱团子的兜里,“没什么,我没当一回事。”
宋团子的眼泪一下就上来了,他哭得声音打颤,悲戚道:“从来没人告诉我这样是错的,我真的知错了,可是师娘再也不会理我了。”
苏团子看不下去地转过了头,“先把人扶进屋里换药,师娘那边,我替你去说。“
年年和钱团子随即把人扛进了屋里。
卫殊跟着楚兰枝进到堂屋,他坐到太师椅上,伸手给她斟了一盏茶,“喝口菊花茶,败败火气。”
“我生什么气?”楚兰枝拿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茶盏道:“谁又惹我生气了?”
卫殊:“一口气骂了三个人,你要是还不解气,以后这些兔崽子由着你教,打骂随你,我悉听尊便。”
“你教不了德育,”楚兰枝经不住说了他道:“苏世卿这样良善的孩子,落你手上就是羊入了狼口,没几年出来就是一匹恶狼。”
“是狼总比羊好,与其等着被宰,不如亮出獠牙扑上去,争一条活命,”卫殊挑眼看了过去,“你刚不也说了,连自己都护全不了的良善要来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