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下来赚了五百多文钱,按着事先说好的二四分,钱团子和宋团子数着铜板分钱,岁岁拿大头,一人独得两百多文钱,余下他们仨各分得一百余文钱。
“岁岁是个富婆。”
楚兰枝吃着晚饭,听见年年和苏团子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满眼的艳羡不已。
她给年年夹了块粉蒸肉,等他惊喜地抬头看过来,方才说道:“这回知道写得一手好字的重要了?回去好好地把字练好,争取明年和岁岁一起摆摊写对联去。”
“这怕是有点难。”卫殊坐在一旁,实话实说道。
楚兰枝斜了他一眼,见年年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斗志萎靡了下去,她狠狠地说了他道,“写不好,就让先生好好地教。”
“年年学水墨画兴许还有出路,练书法就算了。”
楚兰枝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没有,”卫殊毫不留情地说道,“书法不行,科举的路走不通,文武一无所长,只剩下画画可以谋生了。”
他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丧气话?
楚兰枝刚要发作,卫殊没给她机会,抢先说了话,他提点年年道:“你再这么厮混下去,一事无成,以后你娘亲谁来养活?”
“这次施粥,她把银子败了个精光,胭脂生意做不成,每天还入不敷出,膝下没个指望的人,你让她以后还怎么活?”
楚兰枝没见过这么在孩子面前卖惨的。
要不是知道他是在敲打年年,敢把她说成这样,她会和他拼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