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莫不是忘了,我一乡下妇人,不识得几个大字,看你信件又能看得懂什么。”楚兰枝见外道,他这下意识的动作,太不把她当做自己人。
“吴善来信说,十天后东湖解封,整个河域下网捕鱼,他想邀你去他那里走一趟,给他做一桌鱼宴。”卫殊挑了能说的说与她听,不能说的,全都烧成了灰烬。
“还有呢?”楚兰枝冲他笑了笑。
卫殊寻思道,“娘子,我不是誉王的人。”
楚兰枝顿时浑身泛冷,难不成他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他成为太子的党羽。
“此次誉王的好意,我概不能受。”卫殊表明了他的立场。
楚兰枝:“郎君,誉王的好意你受不起,那谁的好意你受得起?”
卫殊不说话了。
“道观的徐娘子你识得不?”楚兰枝慢慢地和他说道:“她叫徐希,先师曾是太医院的院使,她看着誉王从小长到大,她说誉王宁愿受冻于风雪,也要为他人抱薪,她还说,誉王说你是辅宰之才。”
她深深凝视他的眼里,布满了忧思,“郎君,我不认识誉王,但我认得徐娘子,她那样一个仁厚博爱之人,她说的话我信。”
卫殊敛着神情,她的话似是听进了耳,又似是全然没听进去,“娘子想让我出仕为官?”
楚兰枝怕他起疑,扯了话道:“为了我的二进院子。”
卫殊抬手挠了挠耳朵,“你这枕边风吹得我耳朵起痒。”
楚兰枝坐过去,拉下他的手,“呼呼”地朝他耳朵轻吹了两口气,卫殊整个人都僵了。
他该死地浑身酥麻得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