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学就好好地跟人拜师,别什么都没学到手,丢尽我的脸面。”
年年没等到爹爹的一通谩骂,还在惶恐着要是在树上过一夜怎么办,这就被爹爹给大赦了,他整个人都呆了。
岁岁搞不清楚此时的风向,眼前的爹爹太不真实了,“那我呢,要不要跟他学书法?”
卫殊好笑地睨着她,“放着天大的便宜不占,你小小年纪的不多学点,成天想干什么?”
岁岁被说得没脾气了。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卫殊点名叫了钱团子和宋团子去了东厢房。
年年从呆愣中醒过神来,“娘亲,爹爹和许珏不对付,他怎么能同意我拜许珏为师?”
“他嘴上把许珏骂得一文不值,”楚兰枝琢磨着道,“打心底里对他还是服气的,都是文人墨客,高处不胜寒,会不会有那么点惺惺相惜,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卫殊把俩人领进东厢房,吩咐宋团子道:“把门掩上。”
钱团子皱着一张脸,他都快苦死了,先是被老夫子狠抽了一顿,又被苏乞儿扒了裤头,眼下又踩到了先生的尾巴,老天要他死,为何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他,非得这么一刀刀地磨着他,让他生不如死。
宋团子紧紧地挨着串串,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死样。
卫殊把一个账簿扔到钱团子面前,命道:“钱清玄,把这些账从头到尾给我算一遍,这是个假账,我要知道他假在哪里。宋易,你拿个记事簿在边上给他登记,这账簿繁杂,你帮他理理头绪。”
钱团子拿起账本,想着这是先生在考察他的课业,点头应了,“是。”
宋团子也不敢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