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整个太医院的医官都看了我家娘子,说是体质阴寒所致,开了汤药调理,仍是反复地发烧不退。”

徐希进到厢房里,见楚兰枝躺在床上,两颊烧得通红,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触手温烫,急急地拿过她的手腕,就给她摸起了脉象。

卫殊立在床头,目光深审地看着她把脉。

徐希诊完脉后,速速地拿出银针,在楚兰枝的十个手指尖点刺放血,殷红的鲜血滴滴地落在方纱上,她又拿针去刺楚兰枝的耳垂,用力地挤出了血珠子。

“苏世卿,去药铺抓一把青蒿回来,取二钱煮水,喂楚娘子喝下去。”

“是,徐娘子。”苏世卿不敢耽搁,出了房门便跑了起来,一路冲出了院子。

卫殊沉声问她,“我娘子病得重不重?”

徐希:“很重。”

卫殊的呼吸一凛,“多重?”

徐希声音紧涩地道:“如此寒凉的脉象,我只在死人的身上摸过。”

苏世卿将青蒿煮水,放桌上晾凉了,一勺勺地喂进楚兰枝的嘴里。

一个时辰之后,楚兰枝从昏睡中悠悠转醒,她听着屋里传来了沥沥水声,看着徐希在她身上施针,虎口处传来针扎地刺痛感,她张着干涸的嘴唇,扯了个笑道:“轻点扎,疼。”

“你小命都快烧没了,还顾得上疼,”徐希真是服了她,拔了针后,伸手探向她的额头,“退烧了。”

楚兰枝见她胸膛往下一沉,似是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对别人强装的淡定,在她面前装不下去了,“徐娘子,你想到治我的方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