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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恩情你说了十几年了,烦不烦啊!我们给她当奴为婢,服侍了她十几年,还没还够吗?”赵刘氏气极,又骂道:“天天夫人夫人的,你是她的狗不成?她碍了柔儿的路,我听从老爷的吩咐毒害她又怎么了?”

赵洪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恨恨道:“你忘恩负义,我却不能!这件事老爷也有参与?好,我去告诉夫人去,我还要去报官!”

“赵洪!除掉夫人,我们全家一起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你若是去告诉夫人,你若是去报官,那就是要置我和柔儿于死地啊!”

赵柔儿也求道:“爹,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事成之后,我会用荣华富贵孝顺您一辈子的。”

“这荣华富贵我不稀罕!赵柔儿,你既做出这种事,就不再是我的女儿了。”赵洪痛心地道。

赵洪刚转身走了两步,赵刘氏便抓起花瓶,猛地砸向赵洪。

砰的一声闷响,没有防备的赵洪被砸中,头上绽了一朵血花,血潺潺地流了出来,整个人滑倒在地。

赵刘氏又恨又怕,颤着声音问道:“柔儿,现在怎么办啊?”

赵柔儿见赵洪没动静,蹲下去探了探鼻息,发现十分微弱。

她冷静地道:“娘,你别怕。爹他这是喝醉了酒,醉倒在地时撞到了一旁的桌子,桌上的花瓶不慎掉落,恰好砸在了爹的头上。”

赵刘氏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拿了酒来,给赵洪灌了一瓶半,又将剩下的半瓶酒洒在他的衣服上,这才惊呼道:“来人啊!当家的喝醉了酒,被花瓶砸了!”

待人来了后,赵洪的鼻息已经微弱得几乎没有了。她和赵柔儿哭得死去活来,将赵洪一副薄棺葬了。葬了后赵刘氏又气不过,悄悄将他挖了出来,扔在了乱葬岗。

“这毒妇怕是没想到,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被好心人救了回来,只不过失去了记忆,直到前几天才想了起来。一想起来,我便紧赶慢赶,于昨天来到了京兆尹,好状告你们这些害了夫人的恶人!”

“可有物证?”

“有。刘氏贪婪小气,那瓷白药瓶价值不菲,她定舍不得毁去,偷偷藏在了床头的暗格里。”

赵刘氏闻言,脸色霎时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