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安拨开乔殊予,想坐到凳子上去慢慢说,“我也能作证,孙老头真的无妻无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过着日子。”
“什么孙老头?”
“这个青衫男子啊,他不是姓孙么?”
“谁告诉他姓孙了,哼,裴一钟那个负心汉,如果真的一个人孤零零过一生也是活该!”
砰地一声,裴曜安因为太过惊讶身子偏了偏没坐上凳子,反而直接坐在了地上,也顾不上摔得如何,问道:“你说他叫啥?”
“裴一钟。”
裴曜安嘴巴长得大大的,乔殊予想了想,道:“裴曜安,我好像记得之前我们去拜访孙夫子的时候,你说过祖父裴一钟,是么?”
苏声有些诧异地看向地上的裴曜安,拧眉道:“裴?你姓裴?”
“额,这个,我确实姓裴。”
“祖父裴一钟……你是裴一钟的孙子?”
裴曜安的神情有些尴尬,他抓着桌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头道:“我祖父呢,确实叫裴一钟,但这个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
“泷弦城,祟洺书院前任院长,裴一钟。”
裴曜安直接收住了接下去要说的话,对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难不成这天底下还有两个祟洺书院么?
“你们不是说他孤身一人么?那么所谓的孙子又是从何而来的?”
乔殊予见裴曜安暂时是说不出话来了,便接过话题道:“舅舅,我们弄错了,以为这个青衫男子是我们之前认识的一位老夫子呢,那位老夫子说他的爱人死了几十年了,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他的房中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年轻男子,我想那个男子应该就是他口中的爱人,然后又看到您这幅画,以及您昨晚跟我说的那些,便以为……”
“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