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阮莺抬眼,“其实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我不在乎了。但你既然要跟我提起,我就问一句,既然你担心我,行动上要赶回来,为什么嘴上连一个安慰的字都没有给我?”

“……因为我对姚仪死的事有芥蒂,对你有偏见,我不想……不想在言语上表现出对你的感情。”

所谓的偏见,是把她当成罪犯。

当年姚仪的惨死让秦仞的情绪一度失控,他多次逼阮莺说出凶手,但她始终咬紧牙关从不多说一个字。

除了保护凶手,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其实现在再回想,秦仞无法理清自己当时的行为。或许是认定她跟凶手有勾连,或许是觉得她背叛了自己?

毕竟她嫁给他时是十分清白的背景,才一个月她就跟凶杀案扯上了关系。

不管是什么,他率先打起了冷战,在精神上给了她相当大的折磨。尽管内心有爱和关心,但从未表露出半分。

阮莺目光放空了片刻,她说:“你可以走了。”

“阮莺!”秦仞拉住她的手腕,眸光动了动,沉声说,“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阮莺拨开他的手,笑了笑,“你连夜往家赶,不是还挺关心我的吗?”

她的笑刺得秦仞的心骤然一缩,酸涩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

其实他对柳琬的话说得并不准确,不是“他需要一点时间解释”,而是他需要很多时间让阮莺原谅。

“我是指结婚那两年……我做得很别扭,没让你感觉到我关心你,对不起。”

阮莺蹙了蹙眉,声音淡漠,“我不想再谈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