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乍一听像是拒绝了,但仔细分辨还是能听出语气上挑,是在试探他江祺枫的能耐。
江祺枫笑着反问:“您常听戏,那您听的究竟是戏中悲欢,还是戏外漫谈?”
乔振华道:“那可不一样,我听的是戏,你说的是相声。”
江祺枫又道:“都是曲艺,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艺术,何必分个高低贵贱。再说咱们相声上台也分角色人物,台上说的俱是戏言,大褂长衫或西装革履视为戏服,怎么就不算是戏了?”
这一番话是唬住了乔振华,思来想去竟然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片刻之后,乔振华脸上玩味的笑意更甚:“就算你言之有理吧,这么多京剧班社在这儿都没能回本,何况是你?我没记错的话,如今相声行可只剩两家吃得饱饭。你,干的过他们?”
“您不妨听听咱们有什么。”江祺枫轻笑一声,不卑不亢道:“我跟祺玉师从曲阑社班主张修明,刚拿了“万象归春”总冠军,这功底您大可以放心。知名度不说有多高吧,上过首都卫视春晚,连续登上过热搜,演出也能有百八十个观众。
除此之外,我们请来了天津相声演员徐照岚和杨文靖。能不能成三足鼎立我不敢妄言,但怎么也不至于亏本。”
乔振华脸色没变,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江祺枫道:“您只管收钱就是。再说了咱们一周就演三场,肯定不耽误您听戏。”
乔振华沉默了得有两三分钟,期间他喝了两口茶,抽了半支烟,神情凝重。
“你俩上去演两段我看看。”
这么说就是有机会。
好在温祺玉事先也给他提了醒,两人都带着大褂来的,这会儿就到后台披上大褂,粗略准备了一下。
江祺枫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问:“上台先使个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