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岸并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心,轻轻吐出“夏侯睿”三个字。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以及他这个人都仿佛早已消失在这世间一般。
这些年,他偶有在外行走,用的也多是‘离恨’这个假名。
所以此时此刻,他想也未想地反驳:“我不是夏侯睿,我叫离恨。”
看他一副惊惶样,岸扑哧笑了,目光盈盈如水:“离恨?听着跟个小倌似的。你既是当年的皇太孙,自然得姓夏侯。”
接着岸更倾近一些,几乎与他鼻尖对着鼻尖:“诸般世界,连神都骗不了我。”所以你也别骗我了。
他屏住呼吸,脸憋得通红,转而又有些发白。
这家伙果真不是人,听这口气还不是个寻常角色。
“我是夏侯睿。”实在憋不住了,他突然破口而出。
岸感觉到他在那一瞬间起了莫大的变化,但岸发情期将至,有时候会顾不得这些细枝末叶的地方,只垂眸盯着对方仿若施了脂的唇,嘴里有些干痒。
夏侯睿察觉到岸的意图,虽惊讶于这妖魔鬼怪的淫放,但也清楚自己怕是反抗也无用,今儿贞操必失了。
在岸几乎已经触上他的唇,他温热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不觉得这蚌中沙破陋腐臭吗?不觉得身下被褥陈旧僵硬吗?”
岸一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想离开这蚌中沙巷,不是偶尔一时的离开,而是彻底的离开。
他在向岸提要求。
岸抬眼看了一下他的眼睛,而后骤然起身,留下一句:“好”,便推门离去。
紧接着屋外便响起岸和龟叟两个的声音。
岸:“叟,给他安排一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