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先前做准备工作一样,他又一样一样地将东西都收拾起来。
再合衣躺下,明明身体已经倦到极致,脑神经一跳一跳地疼,但他就是合不上眼。
突然,他感觉脚的那一头有个东西在蠕动,像春天菜叶下的青虫,顶着被子慢慢向他靠近。
越来越近,直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里面冒了出来,露出一张宛若桃夭的脸。
“下去。”时间是凝固的,万物是凝固的,身体血液是凝固的,脑袋也是凝固的。夏侯睿听见自己颇有气势地说着这话。
岸趴在他的胸口上,亦干脆利落:“不。”语气带点嗔,终于像个女儿家。
不仅如此,还有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在床榻内慢慢弥散开来。
岸撑起身子,这一次不仅看他的脸,还看他衣衫完整的胸膛,他仅用布带懒系着的腰……
没有一丝一毫的华丽装饰,只质朴地呈现出他年轻健实的身体。
岸盯着他的身体:“给我抱抱”,不是请求,不像命令,只是陈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蓦地有些慌,伸手去推。可是岸的手轻轻往他腰上一放,他便再也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