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时正值秋季,里面不冷不热,草木扶疏,自然容易忽略。
可是现在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想忽略都不行。
大脑袋又开始发抖,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冷的。且他缩着双肩尽量把自己变小再变小,然后挨着夏侯睿挤挤挤……
难得夏侯睿也纵容着他挤挤挤,好像抱团取暖似的。
“可想好了,不再反悔?”
穹庐的门一道又一道地被打开,从外到里,从公共的到隐秘的。直到大脑袋也被阻拦下来,不再被允许接着进入。
最后一道仿似寒铁所铸的大门前,龟叟问了他这个问题。
夏侯睿苦笑着摇头,有什么好想的?有什么好后悔的?
至多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跳进另一个深渊而已。
12
龟叟推了夏侯睿一把,快而准。
夏侯睿刚刚进去,门就在身后“砰”的一声合上了。
这架势有点像地摊上的武侠小说里某个魔教的教主修炼邪功,需要吸食人血,然后他的下属就每隔一段时间从山下抓个村民回来,然后扔进教主练功的密室里,一阵儿不可言说的声音外加各种不可言说的画面,最后被扔进去的村民再也没有出来……
夏侯睿甩甩脑袋,甩开不知跑了几万余里的遐思。
眼前水雾缭绕,能见度极低,能听见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大家伙戏水的声音,“哗啦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