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大脑袋肯定是不敢躲的,铁定跪在那里,让他踢。可是今夜的大脑袋已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前面不仅敢违抗命令,现在还敢一边躲着不被踢,一边松开夏侯睿的手臂,又转去抱他的腿。
“主子都说了,奴才是没用的奴才,没有主子在身边,奴才连滚都不会滚!”大脑袋哭得眼泪鼻涕横流,蹭了夏侯睿一腿。
他成功地抱住了夏侯睿的腿,成功的和主子一起在雪地里滚滚滚……
直到他们滚到一双黑色毛腿靴跟前。
两双眼睛顺着毛腿靴逐步往上看,是一位脊背有些佝偻,身材略矮的老头儿戴着水濑皮帽子,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
正是许久未见的龟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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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个月,夏侯睿主仆俩再次在龟叟的带领下来到位于逻阳芳草街尽头的‘穹庐’宅子。
‘逃不脱的怎么也逃不脱。’
龟叟打开穹庐的大门时,夏侯睿是这样想的。
里面还和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一花一木,一草一石,皆无丝毫变化。
等等,
为什么穹庐里没有下雪?
为什么他们在穹庐里既没有感觉到冷也没有感觉到热?好像他们失去了身体的感觉似的。
为什么这些花草树木没有因为季节而枯萎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