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岸身上的那股子莫名其妙却让原本大道无情的上雍国国师动了莫名其妙的恻隐之心。
他上半身微微后倚,然后又重新阖上眼,仿佛驱客般:“三日为期,若再逗留不去,贫道亲自送尔归去。”
这话与威胁无异。
可于岸听来,除了伤心之上备添伤心,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呢?
她当然不会听取国师的忠告,反而在接下来的时日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又如影随形地,时而隐身时而显形,跟在国师左右。
对于岸的无赖和执拗,国师‘幡不动心不动’的选择视而不见。
这却吓坏了国师身边的两个小道童,他们先是好一番惊叫躲闪,然后央着师傅赶紧把这个不知道行深浅,反正他们奈何不了的妖怪收了,或者打走,奈何他们的师傅愣是八风不动稳若泰山,不听、不看、不作为。最后,若不是国师阻止,他们差点都越矩跑到上雍国的国君那里去伸冤、告状……
这般‘鸡飞狗跳’吵吵嚷嚷,废了一炉丹,转眼三日即到。
没有不横生的枝节,在离国师给岸规定的最后期限还有最后一个时辰,一个尖声尖气,苍老中裹夹着腐烂奢靡味道的男声在外面地上叫门。
见地下无人应允,也不离去,反叫了一会儿,歇一会儿,或者换个同样尖声尖气,但稍许年轻的声音接着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