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森鸥外和太宰治而言, 这种东西与废话无异,因为真正指导着他们行为的准则其实是——

“只要是为了组织的生存与繁荣, 在理论上可行的事情无论多么残酷也会去欣然执行。”太宰说出这句话时带着奇怪的快意, “您的教导我可是一日不曾忘呢。那么在得不到更多回报的现在, 也不必增加更多的损失。”

少年在‘回报’二字上加了重音。

森又一次陷入了语塞。

在远离这间安全的办公室的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远超自己想象的转折, 森十分明白这一点。

在面对自己这个致命的学生时, 一旦丧失了信息上的优势,那基本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仿佛不经意地瞥过办公桌上的一只黑色的信封, 又重新看向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的太宰治。

死,并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iic的首领是如何无害化的,还请太宰君说的更详细一些。”这件办公室的主人又重新完美地回到了他的角色之中, 就好像刚才反应不及的人不是他一样。

从走进来之后到现在, 太宰治露出了第一个明确的作呕的表情。

令他感到更为恶心的不是森的失措, 而是对方的轻描淡写。

“那是和港口黑手党毫无关联的人员达成的结果——鞭笞了纪德的心灵,令其悔罪。赤手空拳,不用一枪一弹。”太宰说出了他所知晓的‘真实’, 不管这种描述会让别人联想到谁。

听到这话的下一秒,森鸥外的脸上露出一种隐晦的理解。

当然,那是一种完全错误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