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斯谟或许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说过半真半假的支持太宰治上位的话, 但当他和但丁肆无忌惮地修改森鸥外的计划时, 绝对是完全没有想着要参与港口黑手党的权力斗争的。
不过, 就让森这么误解也很不错,在太宰内心的深处,存有不想把但丁展露到明面上的私心。
于是他接着添油加醋道:“并非任何人的敌人的人。这个描述您有没有想起谁呢?像我们这种认为没有了武器,就没有了生存的人是无法理解他的手段的。”
这已然完全脱离了‘报告’什么的语气,仅剩下敬语这一层表皮罢了。
此时此刻的办公室之内,看起来更像是已经悄无声息地完成了权力交接的太宰前来嘲笑森鸥外的场景。
森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再次开口之时,他已经调整了说话的口吻。
“想不到是为你做嫁衣啊。”森苦笑着,表情比起黑手党的首领更接近当年小诊所里的黑医,“本想着借此告诫你‘友情’之毒害的,结果反过来体会了你的执着。”
他抽出那只黑色的信封,朝太宰的方向推去。
太宰没有立刻上前。
少年又一次用露出的唯一一只眼睛注视着森鸥外。
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货真价实的杀意显露其中。
森泰然地回以微笑。
太宰治最后还是走上前来,到那张相当大的古董办公桌前止步。
然而,他的手却没有伸向那只装着异能开业许可证的信封,而是伸向自己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