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来看,明显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支唇膏的最好归宿就是垃圾桶。
何青阳从江思真的身边擦肩走过,他还觉得奇怪,如果他是江思真的话,现在肯定早就难堪地走掉了,而不是伸出手来拽住了他的衣角。
江思真的力气很大,他的指关节崩得很紧,隐隐可以看到苍白皮肉下的青黛色青筋。
何青阳缓慢地低下头,看到了拽住自己衣角的那只手。
“……你什么意思啊,”何青阳压低了眉,整个人身上就透着一股浓郁的低气压,他从嗓子里发出来一串低低的笑声,听起来像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耍我玩吗?”
他的手指抠着兜里的润唇膏,似乎要在那光滑的膏|壁上留下几条深深的抓痕来。
“放手。”
何青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给我补偿费,我就松手。”
江思真的说话声很轻很弱,但这话听在何青阳的耳朵里,明显是威胁。
“凭什么?”何青阳自知道江思真敢这样威胁他,肯定是掌握了他的某些把柄。
但他何青阳有什么好怕的?他行的直坐的正,还从来没有什么缺心事不敢曝光在大众面前。
他转过头,忍耐着心中快要压抑不住的翻滚着的恶意,看着江思真,又极为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