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摸了摸鼻尖,有那么一刻是想将自己身份和盘托出的,可想了想,严大人哪里会信,于是只得作罢,灰溜溜下床,借口去上厕所,跑到了屋外。
“系统,你给我死出来!”
“宿主您好,青天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谢予安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消除严大人那晚的记忆吗?她根本没忘!”
两秒沉默后,系统电子音毫无歉意地回道:“经查询,记忆清除程序出现bug,处于待修复状态。”
谢予安暴躁道:“你成天把自己吹得多牛多牛,结果就这啊?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补偿什么?”
谢予安决定不轻易浪费这么一个超强外挂的机会,指不定以后派上大用场,于是说道:“没想好,先欠着。”
“好。”
第二日一早,严清川和谢予安便分开走访自在村,以及附近的乡镇,打听十五年前山神庙的案子,最后在距开阳县城不远的一处村子,从村民口中打听到女人当初的下葬之地。
因为当时案发时是酷暑之际,怕尸身腐朽,仅仅在县衙停尸房摆了三天无人认领后便草草下葬了。
下葬地就是县城不远的荒郊坟地。
严清川和谢予安赶去时,正值暮时,天光昏暗,一大片残垣断碑立于荒芜的郊地上,远处有黑鸦立于枯枝头上,发出粗嘎的叫声,偶有一阵阴风掠过,叫人瘆得慌。
听村民所言,女人的墓葬在东南角,严清川和谢予安循着方位找去,最后看见一片修整干净的地上立着的无字石碑,石碑看上去很新,不像是十几年前入地的,并且碑前放着一把尚未干枯的花,显然近日有人前来祭奠过。
谢予安几大步走过去,正欲拾起花检查,鼻尖突然一痒,连连打了几串喷嚏,她捂住鼻子退开几步,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个花的味道,她闻到过,她紧皱眉头回忆起来。
严清川拾起花,目光深沉了许多,“这是宿鸢花,通常是子女用来祭奠亡亲的,花香弥久,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