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提醒,谢予安赫然想起来,她们离开青天司那日,和顾奇峰擦肩而过时她闻到过这个味道。
当时顾奇峰正带着几名不知犯了什么事的年轻男子回衙。
年轻男子!
曹典!
“糟了,严大人,快,我们快回去,曹典有危险,凶手混入青天司了。”
严清川瞳孔一缩,没有多问,立马和谢予安昼夜星驰赶回了青天司。
她们到达时天蒙蒙亮,严清川率先翻身下马,步入大门,却只见一众人站在安置曹典的房间外,一脸土色。
徐锦面带自责,单膝跪地道:“大人,是我等疏忽,叫凶手有了可趁之机混入司内,曹典已然遇害。”
严清川拨开他打开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曹典一如前两名死者一样,上身赤裸被束缚于椅子上,不过或许是时间紧急,凶手并没有给他戴上折磨心智的颈圈,而是选择一刀割喉。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忘记在曹典身上写下那首代表复仇的血字童谣。
容时面色沉重道:“凶手是混在顾奇峰昨日带回来的地痞中进入的衙内,凌晨越狱杀害曹典后逃走了。”
谢予安走进屋内,抬起曹典的下巴,他的面部鲜血淋淋,口腔空无,舌头已被生生拔去。
她收回手,深吸一口气道:“一杀开阳县令欺辱母亲之仇,二杀曹昱冷血旁观之仇,三杀曹典懦弱逃跑,绝口不提之仇他不会收手的。”
“都让开!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屋外传来公孙瓒声如洪钟的声音。
他拨开人群进入房间,见着这一幕,登极怒目道:“这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