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绮的心绪被硬生生拉回来。
她别无选择,狠下心,厉喝一声:“看什么看!”她当即挥去一鞭,啪!的一声脆响,鞭子抽在昱霄手臂上,他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伤口露出骨头。他眼里沁出水色,咬紧牙关,没发出半点声音,蜷了蜷身子,不停瑟缩。
怀绮舍不得再打下去,他身上已经没有地方没挨过鞭子了。她上下看他,喝令:
“还敢挡?把手放下来!”
昱霄没有动作,片刻缓缓放下了胳膊。
怀绮本想以此拖延点时间,却意外发现,他不仅背上有汗,额头、胸脯,都有汗,亮晶晶的,十分明显。他的脸和脖子都是红色的,头顶狐狸耳朵的耳蜗内侧也充血变红,他闭着眼睛,呼吸急促,像是很难受。
又不仅仅只是难受。
他怎么了?
怀绮觉得不对劲,双眸一眯,迈开长腿,走到他身边蹲下,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把眼睛睁开。”
昱霄喉结微动,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他下巴的皮肤很烫,怀绮指尖清晰地感觉到温度,更确信他状态不对。
“快点!”她催促。
昱霄手指微微蜷缩,艰难地睁开眼睛。
他眼白还在,说明他神智是正常的,但他眼尾晕着浅浅的红。怀绮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眼里更多情绪,他就马上垂下眸,像是故意躲避她的目光一般,长睫投下的阴影盖住了一切。怀绮端详他,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捏着下巴,胸膛起起伏伏,呼吸声急促而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