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池眉头一皱,“胡闹。”
他又问:“陆云川呢?”
那人这次回得快:“咱们的人盯着呢,昨日夜半策马在城中跑到天明,今日未出门,禁军那头也告了假。”
陆非池眉头皱得更紧。
他对陆云川了解颇多,毕竟父亲便是生死仇敌,他们又是两家的嫡子,自小陆非池便听说过他这个堂弟,原以为是个血脉肮脏的废物,谁料近几年却屡立战功,悍将威名从陵西传到了邑京来。
哪怕陆云川自从入京后所行所为屡屡桀骜不驯离经叛道,他也从未放下戒心,丝毫不敢轻视这个自小便知道的对手。
沉默半晌,陆非池吩咐道:“告诉二公子,陆云川没那么简单,早些抽身,小心把自己玩进去。”
待那人应下退去后,陆非池进了书房,沉稳平静刹那变成了阴鸷与浓浓的忌惮。
“陆、云、川。”
陆非池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语气很轻,冷声喃喃道:“我倒要瞧瞧,你还能装到几时……”
恰至掌灯时,陆云川穿着绯色官袍,大摇大摆地到了宫门前,面上还染着倦怠与不耐,满脸的凶。
郁良中眼看着就要出宫回府去,结果迎面撞上了陆云川,只觉着走来的不是顶头上司,是比麻袋还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