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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微还拢袖蹭着眼泪。

陆云川收起黑风煞气,开门见山便道:“三位大人有命,御林军自当从命,可户部不给银子,这差事要如何办?”

苏景词眼眸一垂,只说道:“过了年,国子监要修缮藏书楼,前些日子陛下的秋月宫付之一炬,正重修着,一笔一笔的银子都给出去了,现下要度支司再拨款,确实不够,需等过些日子,从行商与商户那收上账来,并非单单为难工部与禁军,便是户部下面的官员,本月的例银都还没领。”

徐知微一听,又往地上一跪,含泪道:“大人,城墙可拖不得太久,这雨若是就此停了便罢,若再下个几日,东城墙必然要彻底倾塌!工部库房的木材砖石,皆是次等下品!平日里连诸位大人们修建府宅都不稀罕用的东西,若是如此糊弄上去,这城墙岂非要再榻一次?”

“徐郎中,且先起来。”刑烨揉了揉额角,又问:“总不能就将城墙那么搁置着。”

苏景词眼一垂,便道:“下官不过一小吏,几位大人不如寻葛尚书与本司侍郎,便知下官绝无虚言,户部眼下确是拿不出钱来。”

于是各执一词。

工部无料,户部无银,禁军倒是人多,也只能对着大雨干瞪眼。

第二十三章 雄鸟

“即是如此,便唤葛尚书来。”陆佐贤顿了顿,说:“陆都尉与徐郎中且先回去。”

徐知微刚欲答话,便瞧听见陆云川斩钉截铁一声:“不。”

徐大人心好累。

陆云川坦然说:“此事拖不得,卑职便在这儿等着葛尚书来说个分明,户部这管账的地方,怎连修城墙的钱都拿不出了。”

户部的帐有多乱,陆云川不瞧也知道,葛同骞是陆佐贤提拔上来的,陆非池又做了度支司侍郎,中饱私囊掏空国库都并非没有可能。无论陆非池是否是刻意想给他下个绊子,今日是苏景词要送他一场东风,他亦是苏党之机遇,岂能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