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挺周到。”陆云川起身说,“如此便好,卑职无事了。”
苏晋淮点头说:“若无别的事就都回吧,手上的差事都上上心,东城墙务必尽快重建。”
徐知微脚底抹油跑得倒快,陆云川却犹豫了半晌,明挽昭倒是一贯的乖巧,并未死缠烂打,只是他坐在那一言不发眼神空茫的样子就已经够可怜了。
像只无家可归的幼兔。
“咳。”刑烨轻咳道,“陆都尉,且先将陛下送回麒华殿,城墙再放上一时半刻,左右工部也得再拟图纸。”
陆云川沉吟道:“卑职领命。”
陆云川领着小皇帝走后,承明阁几人也陆续离开,只剩陆氏父子。
陆佐贤脸色微沉,手中茶盏重重放在了案上,沉声说:“我本以为你稳成持重,你非要惹出点事儿来?”
陆非池敛下眼,说:“若非如此,爹还要留他到几时?”
显然并不知错,陆非池就是故意如此,陆云川并非是非活着不可,只不过是他还没到让陆佐贤狠下杀手的地步。
陆佐贤颇为失望地说:“你若是连这一时都忍不得,日后怎能成事?”
“爹!”陆非池声一沉,“并非是我不懂隐忍,那陆云川岂是池中之物?若再任由他在邑京扎根下去,他就是第二个齐雁行!他不是个随意拿捏的质子,他是陵西送来的一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