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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佐贤眉心微蹙,又说道:“不过宫中也该换换人了。”

宫里能换谁,不言而喻。

葛同骞闻言当即不再哭穷,蹙眉道:“陆阁老,可是出了什么事?”

安喜当年是伺候圣元帝的,一直到如今,在宫中独揽大权,不可小觑。

陆佐贤说:“心思太多,用不得了。”

那老太监贪权敛财,这些年背着他做了不少事,更是一心贪恋此刻富贵,难保不会干出反水的事儿 来,陆佐贤实难安心。

“濯阳如何了? ”陆佐贤的心急分毫不露,像是随口一说,“承宇去了近三年,江东怎还没有消息?”

葛同骞和左怀道对视一眼,谁都没敢作声。岳承宇单名一个钦字,是工部尚书武安侯岳廷古的侄 子,眼下正是江东濯阳的防御史。

当初遣他过去,便是冲着江东节度使位置去的,谁料想一去三年,竟无半点作为,若非仗着武安侯 侄子这一层身份,恐怕在江东只会寸步难行。 半晌,葛同骞叹道:“陆阁老,江东那头有个闻泊京,此人骁勇。多次平匪,他爹又是当年的闻湛老 将军,此人在江东颇有声望,听闻江东六城之中,已隐隐有以此人为首之势。”

“不错。”左怀道附和,又添一句,“此人同陵西昱北走得近。”

“还有江东恒州的叶氏。”葛同骞微微眯起眼,颇为了解的说道:“与苏景词同期的那个榜眼叶澹 然,便是出自恒州叶氏,叶家可是个大商户,这个叶澹然原也不能入仕,亦是带着闻泊京亲笔信寻到了 苏晋淮,才破例准他科考,眼下家族产业交予族叔叶椿管着,他们家那位叶二少更是同闻泊京私交甚

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