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闻泊京在江东,想将节度使安排成我们的人,着实不易。”
左怀道说:“正是如此,安乾六年陇南节度使孔壁死后,也是苏晋淮从中作梗,将封白露塞了过
“只要苏家父子在一日,我们便始终束手束脚。”
苏家并非簪缨门第,当年苏晋淮靠着褚仁生这位贵人相助,雍德帝驾崩后,明容昼又为制胁陆氏外 戚,连番提拔齐雁行与苏晋淮,这一文一武方有今日。
明容昼为何非死不可?
大梁因外戚而阴云盖顶,明容昼苦心孤诣十五年,将圣元帝和雍德帝丢掉的皇室脸面,一点点地捡 了回来,他伤及了盘根错节世家之间的利益,于是便不再有人顾及他是否是个皇帝。
陆氏又为何能在邑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皆因天子孤立无依,当年内侍府与禁军一并背叛,即使在寻常百姓眼中看来尊贵无双的君主,也不 过是个被困在宫中的瓮中之鳘。
陆佐贤早已动了杀心,他安稳而坐,缓声说:“苏晋淮如今非同小可,不是褚仁生那个只会闷头读书 的,此事需从长计议。”
褚仁生当年在寒门学子中极有威望,在朝堂变法也是声势浩大,触及了不知多少人的利益,也因此 得罪世家官员,然他丝毫不知收敛,反而愈发激烈。
苏晋淮与之不同,瞧上去温和无害,实则绵里藏针,硬是盯着褚仁生门生的名声,在朝堂撑起了眼 下疯狗般咬人的苏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