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遽然绷紧。 两人都沉默着,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明挽昭在隐藏,可陆云川却敏锐地嗅到了不对,他紧追不 舍,但他不能确定,便只能装腔作势,迫着明挽昭妥协。
明挽昭也知道他的犹疑,他开口解释才会露出马脚,故而只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陆云川捏着他手 腕,满眸的无辜惊惧。
像个茫然无措的小可怜。
过了片刻,陆云川才收回手,说:“臣失礼。”
“陆哥哥”明挽昭怯怯地唤,眼尾便红了,慌乱地嗫喏小声:“你不要这样”
陆云川心一软,便想哄他,袖口却忽然被小皇帝扯住,他是当真哭了,委屈道:“阿昭好怕。”
“是我不好。”陆云川无奈,只得用另只手替他拭泪,过于小心以至于束手束脚,万般无奈
道:“不该吓阿昭,莫哭了。”
陆云川有些惆怅,他确有疑虑,便想着试探试探,谁料想竟将人给欺负哭了,于是无端生出几分罪 恶感,便只得哄着。
陆府,堂内堆着数箱的金银玉器,珠宝古玩,单拎出一件便是价值连城。
陆临羡昨夜吃了大亏,眼下心情也不好,随手拎起翡翠项链把玩着,冷笑道:“安喜这老东西倒挺能 折腾,好东西没少捞,一个阉人,半点分寸也没有。”他随手将项链丢回去,恶狠狠道,“不过现下这东 西,不是又都交上来了么,竹篮打水,阿,老阉人怕是要气死了吧。”
陆非池睨了眼那金玉,手里拿着书,平静道:“安喜自然还没气死,倒是你,昨夜是怎么一回事?陆 云川现在还活蹦乱跳,你的命却险些搭上,还搭进去了个金燕楼,连妗如都下狱了。”
金燕楼常有官员富商进出,消息也灵通,老板娘妗如也是陆氏推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