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齐雁行眼神渐冷,像是一头露出獠牙的疯犬,“陆阁老的手是非要伸进禁军了?”
那是猛兽捕食前的神情。
刑烨见势不对,适时插口说:“禁军乃陛下亲兵,便是要处置也该由陛下开口,陆大人,越俎代庖
了。”
若陆氏当真拿掉了禁军,只怕邑京的情势会顷刻间天翻地覆,刑烨始终站在维系平衡的微妙位置。
“此事待陛下回宫后再议。”陆佐贤心知肚明,仅凭一个刺客搬不到齐雁行,眯眼了片刻,忽而意味 不明地扫了眼陆云川,“陆指挥使回来的倒巧。”
陆云川不避不闪地回视。
于是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沉冷与探究,陆云川在交锋中从不会主动退避,他纠正:“陆阁老,该 是及时才对。”
“此番多亏陆指挥使。”刑烨说,“金武军指挥使及右府都尉暂且交牌子查办,待陛下回宫再审,眼 下外头已设了席面,赤奴王子尚在,不好失了大梁颜面。”
他顿了顿,又说:“苏公以为如何?”
半晌都没开口的苏晋淮此刻才说:“赴宴吧。”
陆云川与齐雁行奉命去接陛下赴宴,两人并排走着,齐雁行低声说:“苏季原今日没怎么说话。” “不知他葫芦里藏了什么药。”陆云川说,又问:“禁军中怎会混进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