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也是为此事,江舟那边有消息了。”支额坐着,瞧天子清瘦背影,说:“乔自寒在陇南的 确不怎么消停,他和节度使封白露在追查一粧旧案。”
明挽昭回过身来,一双漂亮凤眸冷静地瞧着他,“旧案?”
陆云川在他眼中瞧见了自己的欲,无处遁形,然而他仍旧没动,说:“安乾六年,陇南节度使孔壁畏 罪自裁一案。”
明挽昭那时年岁尚小,但后来也曾听闻过这事。
安乾六年,陇南遭了蝗灾,以至百姓颗粒无收,节度使孔壁下令开仓放粮,只是难民太多,粮仓也 未能坚持多久。那之后陇南流民生乱,落草为寇,还出了一支叛军,孔壁畏罪自裁,死在府中,而后便 是封白露平乱。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陆云川说,“当年陇南受灾,向陵西求援,我爹将陵西粮仓送了一半出去, 后来流民沦落为匪,陵西也曾派兵清剿,说到底,封白露能镇压叛军,也是因他来之前陵西已出过兵。”
明挽昭瞧着他说:“你似乎很了解。”
陆云川笑了声,牵着人手拉他过来坐,而后笑容便淡了下去,无端地有些冷,“乔自寒若是在查这粧 案子,倒是寻对了门路。陇南这粧旧案,牵扯太多,我确实晓得一些。”
明挽昭将手抽回来,矜贵地吐了一个字:“说。”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陆云川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藏着坏,“陛下拿什么与我换消息?”
明挽昭与他对视了须臾,笑了,“且先说说,叫我瞧瞧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