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孔壁一次次的上书求援,灾民又可曾满心期待地等着朝廷救济?陇南犹如被拋弃的边角之 地,不堪腐烂在这一隅的人被逼疯了,对弱小者挥下了屠刀。
两人皆是沉默良久,明挽昭瞧着雪瓷瓶中新折的春海棠,半晌,方轻声说:“若是所言属实,恐怕此 案大有玄机,陇南迟迟不曾受着赈灾款,但邑京却实实在在拨了银子过去的。赈灾款的克扣是无可避
免,但总也会给陇南留点,总不会连影子都没瞧见。”
“陇南的确是没瞧见一锭银子。”陆云川笃定道。
明挽昭稍稍眯眸,对他说:“可去年御史府刑部大理寺揪着户部查,也没查出个什么,葛同骞将账目 做得漂亮。”
他顿了顿,又说:“正是因此,才定下孔壁畏罪自裁,邑京都以为是他能力不足,护不住赈灾款,以 至流民成匪。”
两人彼此对视着,不约而同地明白了乔自寒为何追着这案子查。
“苏晋淮果然在暗中有动作。”陆云川捻了捻指腹,沉昤道:“封白露是苏晋淮的人,此人也是十四 卫之一,册右御卫,有他相助,再加上个乔自寒,若当真能为孔壁翻案,至少能拿掉户部尚书葛同骞!”
“陆佐贤舍不下户部。”明挽昭接上话,眸光深沉,“他将儿子都塞进户部,可见重视,不过一一”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异口同声:“苏景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