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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葛同骞便被押送入狱,陆佐贤与陆非池匆匆回府。

陆非池身在户部,自然晓得这些年国库亏空了多少,也仅能维系朝臣们的俸禄,他沉着脸说道:“父 亲,葛同骞落入苏晋淮手里,他是个没骨头的,怕是管不住嘴。”

陆佐贤尚未慌乱,他回府路上始终在忖量此事,说:“他有脑子,暂时不会说太多。我就说苏晋淮怎 会将乔自寒放在陇南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原是在这儿等着我昵。先莫要慌,再不济也不过是壮士断 腕,舍了葛同骞罢了。”

“户部的帐,务必让苏晋淮挑不出错。”陆佐贤重之又重地沉声,“若到逼不得已时,便让一切断在 葛同骞这,小心点苏晋淮那个儿子。”

陆非池面色也同样凝重,但却不曾太过慌乱,“父亲放心,我这便回衙门去。 陆佐贤点头,“去吧。”

第七十章 搜查

葛同骞下了狱,前朝维系十余年的脆弱平衡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夜里万家灯火通明,麒华殿也燃起 油灯,明挽昭却清闲得很,政事也不会摆到他面前来,何况如今朝中人人观望,想来也无暇理会内宫。

“白檀。”明挽昭伏案握着笔,纵是眼下他仍需收敛锋芒装疯卖傻,但也并非什么都做不了,“磨

墨。

然而话音落了半晌,身后仍无动静。

明挽昭加重语气唤了一句:“白檀。”

立在他身侧的白檀才好似惊醒般的回神,他先是一愣,随即蓦地跪地认错,很是利落,“奴婢有

罪。”